“别碰。”

白韭想起规则,立马收回手:“你没事吧,看上去脸色好差。”

竺轶摇了摇头,撑着一张桌子勉强站直。

他刚才找人,直接让攒了这么久的信仰之力告急。白韭固然已经能为他提供信仰之力,但是绵延雨扑灭不了山火。

竺轶弯着腰,回头看向禄起。

对方仿佛有所感应,立马向他走了过来。

“禄起,你再过来点。”竺轶看见他,就像沙漠的旅人看见绿洲。

“脸怎么这么白?”禄起垂眸看着他问。

“你别说话,我头疼。”竺轶的语气像在撒娇。

他慢慢靠近禄起,在彼此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位置停了下来。

“我不能碰你,你就这样站着,让我吸一会儿。”竺轶软绵绵地说。

如果没有“捉迷藏”的规则,他现在一定已经倒在禄起的身上,头靠着对方的肩膀,侧耳就能听到胸腔传来的心跳。就像泡在一片暖洋洋的海中,信仰之力会包裹着他,直到他再次变得清醒。

然而现在他只能隔着一道随时会被越界的空隙,如同见到上瘾之物却不能相触,这样小心翼翼地借着对方让自己稳定下来。

白韭闻言,顿时像火烧了屁股,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样子,走到了旁边画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