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看电视,没让你看我。”

“我没看你。”

“虽然你的眼睛没有转向我,但是我感受到你热切的目光了老婆。”

竺轶还待继续调侃,录像中他刚才指出眼神奇怪的一人突然摔倒在地上,旁边的人动作一滞,歌声慢了半拍。

就在这一刻,所有歌者转过了头,沉默地看向那个摔倒在地上的人。

他们手上的蜡烛熄灭,脖子变得奇长无比,朝着那人靠拢。

原本整齐的歌声支离破碎,像梦中的幻语,又像不可言传的禁咒,在讲述黑夜中最恐怖的部分。

很快,歌声停止了。

因为那些歌者的嘴中正在咀嚼着地上那人新鲜的血肉。

雪花纹再次倒映在竺轶的墨镜上,录像到此为止。

“你说他们是人吗?”竺轶摸着下巴问道。

“大多数不是,摔倒的那个肯定是。”

“那个人摔倒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唱歌了。”

“嗯。”

“这首歌有四个声部,他没唱歌的时候,有一个声部停了。”竺轶说,“然后其余歌者原形毕露,把他吃掉了。”

雪花噪音还在哗啦啦地响着,明明吵闹,教室里却有种安静得可怕的诡异感。

竺轶看着禄起:“我想我们明天会有一场不能出错的演唱会,嘉宾就是那些死后出现在照片里的同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