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的。”他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含在嘴里,放下杯子将竺轶一把抱住,嘟着唇准备来碰对方的。
“?”
“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金丝边框闭着眼含糊不清地说,伸手去揭竺轶的墨镜。
突然他不动了,嘴里的红酒全部漏了出来,把精致的西服染成红色。仔细看去,那些红色并非只是酒染下的印迹,还有带着血液的浓稠。
竺轶及时将墨镜推了回去,但是金丝边框已经像个傻子般,只会张着嘴吚吚呜呜。
虽然不至于死,但一定是疯了。
竺轶弯腰把对方脸上的金丝边框取下来,将他踹到一旁,走到浴室把眼镜洗干净,然后将自己脸上的墨镜换了下来。
戴个透明的也好,免得总有嫌命长的家伙想来看他的眼睛。
他走出房间刚把门关上,就看见白韭急匆匆地从电梯里出来。
“竺轶!你没事吧!我刚才听酒保说你被摧菊辣手骗走了。”
其实酒保的原话是刚才有个戴着粉红色儿童墨镜的长发男,和摧菊辣手你侬我侬,然后跟人回去了。
“摧菊辣手?”
白韭打量着竺轶的脸色,见对方并没有露出任何菊花残的征兆,于是松了口气:“还好没事,不然我就成罪人了。那个辣手长得斯斯文文,结果是个败类中的败类,很喜欢朝你这样的额,的,嗯,小哥下手。”
白韭突然看向竺轶的脸:“你的墨镜呢?”
原来竺轶的眼睛这么好看,明明在垂眼看他,眼尾却微微上挑着。但这双眼有着含情的轮廓,眸中却是冷冷清清,仿佛一片雪花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