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鸟笼的门,吹了声口哨,信鸽就飞到了他弯曲的手指上,非常乖巧地伸出一只脚。
哈罗德将小筒绑在信鸽的腿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几粒玉米喂给它,信鸽用鸟喙在他手心上啄了一下,拍拍翅膀飞走了。
竺轶则和禄起往王宫赶去。
此时天色已黑,街上的行人本应该变少,但是因为今晚流民们将有大动作,所以一路上能看见不少鬼鬼祟祟遮着脸的人。
他们无一例外的手上都提着一个小桶,或者怀里抱着一只瓶子。其中是装满的清油,荡漾着,就像即将发生的危险在小小的天地中潮涌。
“他们还会等一会儿才会开始,在所有人入睡后。”竺轶侧眼扫过那些流民。
大多数那杜国的本地居民,并不知道流民们的计划,一如既往地在为今晚的噤声做着最后的准备。
勾肩搭背的酒客们从酒馆中离开,市集上的摊贩也撤掉了商品,小店开始打烊工作,那杜国的夜晚仅仅有条一如既往,却透露出一丝沉闷和禁锢。
竺轶和禄起偷了两匹马往王宫赶去。
禄起本来只牵了一匹马回来,但是在竺轶的强烈要求下,变成了两匹马。
禄起一副你在外面有狗了的表情,跟在竺轶身后,幽怨的眼神像X光,直直地扫射竺轶的后脑勺。
“禄起,你眼睛不痛吗?”竺轶无可奈何地回头,禄起的视线实在是令人无法忽视。
“你不愿意和我骑一匹马了。”禄起说,“是因为对我厌烦了吗,男人都是一副德行,就像吉尔伯特三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