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起见状,也笑了笑,靠在岩壁上闭上了眼。

竺轶和他隔了一段距离,原本想好好休息,但实在冷得不行,上牙下牙都开始发抖。等他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缩到了禄起身边。

竺轶在脑海中斗争了一秒,最后把肩膀靠到了对方肩膀上。

禄起像个火炉般,把他半边身体烤热。竺轶贴着禄起,发现现在比刚开始更冷了。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不想委屈自己,便试探地将禄起的胳膊肘抬起来。

禄起在闭目养神,完美的侧轮廓遮住半截月亮,银色的白光将他从额头到下巴的线条勾勒出来。

竺轶见禄起没反应,莫名其妙松了口气,把对方的胳膊架到自己肩膀上,然后身体凑到禄起的怀里。

很好,大半个人都被遮住了,舒坦。

竺轶正准备闭眼休息,突然发现原本闭着眼休息的禄起半掀起眸子盯着他发笑。

竺轶顿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正准备拿掉禄起的手撤退,突然被人勾了回去,彻彻底底地抱在了怀中。

他整个人都被包住了,禄起一只手圈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他的一只手臂,炙热的气息拂在后颈上,竺轶发觉自己的四肢用不上劲,真真切切地变成了一团软绵绵的面团。

“不用客气。”

禄起在他耳畔用气声说,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震得他从耳垂麻到了脚趾。

竺轶发现自己最暖和的地方从刚才和禄起靠在一起的肩膀变成了脸颊。他不想让禄起看见,于是将头垂下去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