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从额头吻到眼帘,再重回唇角,又往上,鼻尖亲昵的蹭着彼此。
舒悦窈先求得饶,呜呜咽咽的躲着吻,“不亲了不亲了,我们可以做点儿成年人该做的事情。”
江烬揉着她的腰,嘶哑哼了声,“嗯?”
舒悦窈舔唇角,视线朝下飘,“你……”
她眼尾泛红,没发出声响,口型默说得,“硬了。”
“不然呢?”江烬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声线较平日里低了许多,“我又不是菩萨。”
舒悦窈吞口水,小声说,“那要不?我帮你吗?”
江烬嗤笑,点着她的肚子,“窈窈准备怎么帮忙?”
来月经还不忘撩拨人,说的就是舒悦窈。
她挺身贴到江烬耳畔,咬耳说,“我可以用手或者是匈?不过要你自己弄。”
江烬摇头,指腹轻捏了下她的粉唇,挑眼尾戏谑道,“怎么就不说用这里?”
“……”舒悦窈噎住,就在江烬以为闹得有点儿过,准备道歉的时候,听她诚恳,“唔,那我不会,我都是被口的那个,自己没用过嘴,反正就、我在这方面已经不能用活差形容了,属于根本没有活,你不用期待我能自己来什么。但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你现学一下,我们要试试吗?”
她自觉是个学东西很快的人,可在这方面是真的没什么技能。因为连第一次都被闻落行照顾的很好,永远有最舒适的体验,被口的时候有很多。但从来没给闻落行那样弄过,他不要自己这样做。温存的时候舒悦窈总是被哄得晕晕乎乎,最后只顾着享受快乐,忘乎所以。
也因此对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什么抗拒性。
卧室的水晶吊顶倾泻着流光,落在舒悦窈黑亮的眸里,她说得很认真,是真的想为自己试试的。
闻落行把她照顾得很好很好,是真的除了感情上没能给够,在其他地方都尽了力的。
跟自己交往了的话,总不能让人家姑娘体验还没之前好吧?
江烬溺在这双水润的眼睛里,直到她碰上来时才回神,抓住舒悦窈的手移开,他喉结滚动,一字一顿的说,“不用,我也舍不得。”
“没关系的,一回生二回熟吧?”舒悦窈体贴问,“那你要怎么办呀?”
江烬把她按回床上,拖着枕头枕上,被角捻好,俯视拒绝,“我又不是没长手?用不着,好好睡觉,晚安。”
舒悦窈尾音旖旎,拉得极长,很不乖得“哦”了声,“那你有需要,可以给我挂语音,我提供喊你名字的服务。”
“……”江烬很没脾气的亲她的额头,宠溺道,“嗯,想着你弄。”
他阔步往卧室门口走,背后传来舒悦窈又甜又轻的低唤,“江烬,我超喜欢你的。”
江烬停下脚步,哑声回,“我也超喜欢你的。”
次日下午舒悦窈陪着母亲飞回港城,看她小姨陆知,顺便签一份合同,陆知给她买了一栋楼做商铺用,需要本人签字。
江烬和他们同去机场,他的明星表演赛在沪城打,okl的俱乐部也在沪城。
舒悦窈扒拉着手指算算,他们大概要有小二十天见不到面。
本来没什么,成年人聚少离多才是常态,哪怕是夫妻,白天算上上下班和午休时间,还得有十个小时是跟同事见面的呢。
可舒悦窈就是突如其来的觉得委屈,可她不能表现出来,也不能说。
她没办法不回港城、而江烬没办法不去沪城。
他们不是未成年的小情侣,能够为了粘腻在一起,什么都不管不顾。
机场与医院是见证了最多离合的地方,安检口前的深切拥抱很可能是生离。
但没关系,他们是在登机口前抱的,打破魔咒,从舒悦窈做起。
江烬和她飞不同的城市,却故意买了差不多时间的机票,过了安检还可以在贵宾候机室多待上一会儿。
舒悦窈先飞,头等舱有预先登机的权限,江烬送她到不能送,才笑着挥手说,“过几天记得来看我打比赛,你有好多年没看过了。”
她正色严肃的答,“好。”
揣着下次见的约定告别,舒悦窈喜欢这样的方式。
济合医院精神心理科。
曲楚的博导洪军坐诊,中年人白大褂儿穿得利索,看着眼下乌青一片的闻落行问,“你来治失眠?”
闻落行摇头答,“我来看病,是曲楚让我来的。”
洪军点头,看到病历上的姓名,立刻了然,“那这样,我们先做几个测试,系统性的检测一下。”
“可以。”闻落行平静而谦虚的讲,“但我需要您先签下这份保密协议书,才能接受您对我的诊断。”
来看私立医院的非富即贵,豪门总有些不能外传的私密,洪军对此习以为常。
医生本来就有职业规范,不会外传病人的隐私,多此一举,无非是让病人能够更放心而已。
闻落行收好协议,拿着单据配合的开始去各处检测。
洪军连先做什么再做什么都给他规划的明明白白,从心电图、脑电图再到颅ct,最后跟机器问答做心理ct。
一系列检测完毕后,洪军翻着各类检测结果发问,“结果显示你……就还挺健康的,但我观察你就诊病例,曾经两度被判断需要上镇定剂。我这边需要跟你说明一下,有些心理或者精神疾病,不是一次断病就能够发现的,还要看你是不是发作。”
洪军放下手里的资料,和蔼问,“你最近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我们或许可以聊一聊。”
“我失恋了。”闻落行都来就医了,就没有隐瞒的意思,他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说,“跟我三岁就认识,青梅竹马,喜欢了十多年的女孩子分手了。”
洪军从医多年,失恋而抑郁情绪严重的事常见,他原本听曲楚说,觉得事态严重,现在登时放心不少。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开导半句,就听闻落行自顾自的开始讲下去,“原因是我做了伤害她的事情……我大概在十岁那年就撞见过我父母玩s/m,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许多年无法走出困境,我一度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正确的表达爱意跟爱人。”
闻落行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冷静的陈述自己的经历,客观的像是在说别人的经历,“另外我在16岁那年因为自己的过失导致我亲生妹妹意外失踪,迄今过去快十年,也没能找到她,我把这个错算在了自己头上。我明白我父母不是故意让我撞见的、我更不是故意酿成妹妹失踪的,我应该走出来,别再为难自己,应该跟自我和解,但是我做不到,我走不出来。”
“另外我认为自己过分偏执,甚至可能有被迫害妄想症的存在,因为我妹妹失踪时带的gps意外丢失,所以我会在跟恋人交往时,偷偷往她的手机上装gps。其实她已经成年了,帝都非常安全,可我就是非常担心,莫名其妙的担心。”闻落行眸色晦暗,他迟疑后还是选择隐去某些事,“另外我还在家里装了八个监-控,就是明知她不会出事,却生怕她出事,不知道您能否明白我的意思。”
自我剖析透彻,可以说非常配合医生治疗了。
精神心理科独立于其他科室,在济合的侧楼,也有病房供人疗养使用,墙面图成了会让人觉得安定的淡蓝色。
洪军听得认真,却还是消化了小半分钟,才启口,认真解答,“首先,儿童撞见成年人性爱,多数时候都会导致负面情绪,对今后的生活造成不可避免的影响,尤其是你父母的尺度过大,动作粗暴,是会对儿童时期的你产生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