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没孩子的人不懂了。”
——“家庭教育是个大事儿,小朋友就得松弛有度的教。”
“混合双打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的。”
——“那你说说,一味溺爱更不行,惯子如杀子啊。”
“谁唱红脸要看家里谁合适。”
——“你看狮子从前打辅助位,这脾气注定唱白啊。”
他们的相声在狮子接到女儿哭哭啼啼的电话时候戛然而止。
狮子语气无比温柔,哄着八岁的女儿,“……嗯,妈妈说你了,可你做的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后你要注意……宝贝儿,爸爸妈妈都很爱你。”
江烬听得一愣一愣的,依然很不解,反问道几位队友,“不是,那就作文不好好写这点儿事,用得着这样吗?”
狮子表情复杂的拍他的肩膀说,“朋友,你知道作文占中考高考多少分吗?”
这事江烬真不知道,他小时候念国际学校,长大了走竞赛路子,平生写过的应试作文,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那看来以后你家得是窈窈唱红脸了。”狮子坐下,随口说道。
除开江烬外,其他队友都已婚有娃,少年时代离经叛道,现在反而都沉稳过得是正常日子。
他们无可避免的聊起教育,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很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江烬面前,他们太过相似,看问题的思路都差不多。
窈窈唱不了红脸,自己也唱不了红脸,那么他们两个人要怎么共同养育好一个孩子呢?要直接选择丁克吗?
鱼咬了勾,鱼竿上的铃铛响个不停,江烬忘了提起,还是大a眼疾手快的拎起来,可到底慢了,鱼还是跑掉了。
闻越蕴在两天后启程飞往英国,原因简单,英本三年制,利益最大化。
来来回回事情繁多,直到闻越蕴要上车去机场的时候,舒悦窈才终于决定在那面白墙上留下点儿什么。
不用费力打稿画画,一支巨大的毛笔和一桶黑油漆足够了。
她挥笔,写得是谢老的行书体。
[江湖夜雨十年灯]
苏烟的婚礼在国庆举行,结婚是个体力活儿,前一天还要彩排走场练习。
彭越是个顶好的伴侣,青年才俊,事业有成,婚礼布景场面浩大,一行人清早上妆,十点钟准时走完流程,上车前往婚礼现场。
舒悦窈是伴娘,江烬伴郎,习俗是伴娘跟车,坐车前副驾驶的位置。
她捧着满满一束玫瑰花,听后座的新婚小夫妻闲聊。
透过后视镜能看到他们交握的双手,是再幸福不过的伴侣。
苏烟语气软甜,规划着他们未来的生活,“我喜欢女孩子,希望怀得是个小公主。”
是的,他俩七月领的证,十月婚礼,几天前体检时候,苏烟被发现怀孕了,双喜临门。
“我妈已经在家里翻遍字典,起了八十个女孩备选名了。”彭越笑说,“我也希望是个小公主,否则我妈估计又得点灯熬油再起八十个男孩名了。”
“要真是女儿的话,我想要……”苏烟兴致勃勃地说起了对腹中孩子的期待跟规划,两人提前开始讨论育儿指南,以后要怎么样自己的小孩子,绝对不要让自己踩过的雷在自己的小孩子身上重演。
路上的车总是会对红白两事的车多有避让,婚车开得四平八稳,舒悦窈听得入神,藏在玫瑰花下的手指又勾缠起来,继而快速的晃脑袋,把脑海里的念头打散。
刚刚她带入了自己,竟然完全无法想象出自己和江烬共同养育孩子的场面。
舒悦窈在极其幸福的家庭里长大,很喜欢小朋友,小公主或者小王子都可以。
这念头来去匆匆,婚礼现场梦幻的到极点,新人宣誓海誓山盟的那一刻,无比真挚,足够让人相信真爱可以冲破世上所有的禁锢。
苏烟的捧花精准的落在舒悦窈的手里,传闻接到捧花的人会很快走进婚姻殿堂,所以作为伴娘的舒悦窈跟着收到了许多祝福。
来来去去无非那么几句。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百年好合、甚是般配。”
宾客散尽时候已经是下午,江烬单膝跪地给舒悦窈脱高跟鞋,顺势学着彭越的手法,揉了两下她酸胀的小腿肚子。
舒悦窈弯腰去碰江烬的额头,偏头咬耳拿气声问他,“阿烬,你真觉得,我们有别人夸奖的,那么合适吗?”
江烬的眼型很漂亮,内勾外翘,标准的桃花含情眼。
他扯薄唇,肃声回,“我不觉得,所以我在等你开口问我,如果你没开口的话,我先问你也行。你问得比我想得要快上那么一点儿,我是准备等到晚上,所有事都忙完了再说的。”
按照苏烟的说法,参与婚礼的工作人员们,晚上小聚吃饭再安排洗浴按摩一条龙。
不是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想要结婚,他俩就属于婚礼现场反思的选手。
远处是气球,头顶是没来得及撤掉的星河布景。
认识八年整,交往四个月,如梦幻泡影。
作者有话要说:容磊本来姓陆(大声),下章阿烬会跟女鹅敞开谈的(傍晚更),嗑他们糖的宝贝儿们我们就下本见了。
写爱恨情仇有点儿累,实在太太太磨人了这本写的,痛哭流涕,所以妹妹的《假千金不当了》缓一下。
大概率先写个秋日糖炒栗子味的《应长乐》,文短,十来万。
小曲:终于轮到我登场了。
应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