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姐姐,你弟妹生孩子没吃的,跟你有何关系?不该你的事,别往身上揽!”柳纭娘说着,进了厨房准备做饭。

说是做饭,就是一些粗粮和青菜煮一锅,好不好吃不要紧,关键是能糊口。

钱小喜站在一旁,试探着道:“娘,明天赶集,我想去一趟。”

“家里没东西买,别去了,明日跟我一起砍柴吧!”柳纭娘语气不容反驳。

钱小喜发现今日的婆婆似乎变了性子,特别难商量。要不是她态度和缓,钱小喜真的要怀疑那个矮墙外的人是她了。

“娘,我月事带不好用,得去买新的。”

这种事,一般都得自己去。

柳纭娘想了想:“你表嫂娘家有喜,她要去置办贺礼,我让她帮你带。”

那年征兵村里走了十来人,独居的女子挺多,但大部分都和家里的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她们就婆媳俩相依为命,很容易被人欺负。姜芦花之所以只担忧生计而不怕流言蜚语,一来她性子强势,从不怕与人吵架。二来,她娘家离得近,且常来常往,农忙时她娘家那些兄弟和侄子都会来帮忙。她们和姜家来往密切,帮忙买东西很正常。

钱小喜想去镇上买点药,但这事又不能直说。被婆婆拒绝两次,她不好再执着。

柳纭娘知道她要干“好”事,自然不会随她的意。

婆媳俩相对无言,用完了晚饭,又有人敲门。柳纭娘率先跑出去开,门口站着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妇人,手中抱着个孩子,还端着一碗米,笑吟吟道:“大娘,我来还你家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