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中的人,哪怕陈康平身受重伤,力气也不小,一鞭子下去,瞬间打破了秋衫皮开肉绽。
陈明耀叫得像杀猪似的。不怪他忍不了,实在是这一鞭子比他刚才挨的所有的打都要痛。
陈康平余怒未消,又是一鞭子下去。陈明耀痛得厉害,忍不住伸手去档。哪怕在盛怒之中,陈康平也还有几分理智,看到儿子伸手,他急忙收力,却已经来不及了。
鞭子狠狠打在陈明耀的手臂上,他再次惨叫出声,抱着手臂翻滚。
陈康平眼中已有了几分悔意,再没有动手,脚还向前一步,似乎想要去看儿子身上的伤。
陈明忠兄弟俩在门口冷眼看着,并未上前阻止。在大夫来时,侧身让了让。
大夫上前诊治,看到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忍不住道:“既然下了死手,又何必请人来治?这不是为难我们这些大夫么,对孩子下手要有分寸……伤成这样,肯定是要留疤的。”
听到这一句,陈康平眼神落在了手背那道伤上,急忙追问:“手背会不会留疤?”
大夫看了一眼:“暂时不清楚,养好了才能看出来。”他看到了陈康平脸上的悔意,不客气道:“这又不是仇人……”
陈康平着急得很:“大夫,我儿子的手不能留疤,他是读书人,以后要科举的。”
大夫叹口气:“我知道,所以才说你下手太狠。我不能保证一点不留疤,你们可以另请高明。”
这话一出,陈明耀面色愈发难看,陈康平一脸严肃:“那有没有好的祛疤膏?”
大夫闻言,点了点头:“京城那边的药膏比较好,你们可以想法子买来。”
陈家在这个城里都不算富裕,手哪里能伸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