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予取予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地松开了她。
她看见了他的眼睛,他在朝着她笑,看着他微微扬起的嘴角,看着他的眼,此时此刻的他眼中的雾气好像瞬间消散了,连带着迷失在他的眼睛中的她一起清醒过来。
仿佛是太阳拨开了云层,她看见了自己□□的心。
霍衍拿了个医药箱,给徐一言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伤口不算是严重,轻微擦破了些皮。只不过是她的手太白了,显得伤口触目惊心。
和霍衍换班的医生来的稍微的有些晚了,元旦佳节,自然是要在家里和家人一起吃过团圆饭之后再来医院的,徐一言陪着霍衍等了很久,这期间他还接了几个病人。
直到换班的医生匆匆赶来。
像是木偶一样的,徐一言任由霍衍给她围着围巾,给她戴上了帽子,给她拉上了外套的拉链。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坐着电梯下楼。
透过电梯里的反射,她偷看他,不算是清晰,稍微有些模糊,她看见他穿的是一件中长款的羽绒服,内搭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
她是白色,他是黑色。
如果是不考虑款式的话,他们也算是情侣服吧。
她这样想。
两个人在电梯里闲聊。
“来的时候吃饭了?”
“没,还没来得及。”
“还疼吗?”
“不疼了。”她朝着他笑了笑。
“A大宿舍几点关门?”
“十点。”
他牵着她的手,穿过医院大厅,走到了医院的门口。
此时此刻外面的雪已经下得很大了,比一开始的时候徐一言刚刚来的时候还要大。大雪纷纷落下,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了,整个天空都是白茫茫的大雪。
隐约地可以看见不远处的路口,以及路口处的那在大雪中已经失了焦的红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