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下的血虽然更多,肉撕拉下来一大块,但只要止血就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脖子上的伤,脖子几乎是所有动物最薄弱的地方。
猎狗攻击猎物时,也是瞅准脖子咬,这自家养的狗怎么就咬了主人呢?
这种伤就算伤不了性命,也有失声的危险。
萨仁先按压止住血,然后叫大妈拿水来冲洗,血呼啦的哪里看得清伤口。
这时赵医生才赶过来,萨仁知道他药箱里连缝合的针钱都没有,只有绷带红药水跟一些消炎药。
赵医生还真没见过这场面,他一般就是治个感冒咳嗽之类的,人家一说肚子疼胃疼他都怕是大病,都往旗里医院里劝。
“这我可看不了,赶紧送旗里吧,还得打狂犬疫苗。”
狂犬疫苗在伊林还没有普及,牧民们都没这个意识。
大妈听见这么严重泪都下来了:“就这么送吗?到那儿血得流干了。”
萨仁叹口气,中医也是有清创缝合术的,她还真会,但没工具啊。
看看已经昏迷的伤者,她咬牙道:“有没有针线?我给他把伤口简单缝合一下,不然这个位置不好包扎,再一路颠簸,恐怕坚持不到旗里。”
大妈赶紧往包里跑:“有,有针线,你等着。”
家家的蒙古袍子都是自做的,针线这玩意还真有。
这种情况下也就别管消毒不消毒了,萨仁按压的部位和力度正正好,她能感觉到伤者的呼吸逐渐平缓。
然后她就让赵医生拿着水壶一点点往外倒水,她拿手捧了水轻轻冲洗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