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大女带着救命恩人来看你了,赶紧出来。”
“哦,好好好,就来!”
后堂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二林一下僵在原地,然后一个跳跃,直接翻过前堂。
“老郑!”
他这高上高下的,太姝娘有点惊讶。
“哎,这孩子!”
二林还在空中,后堂传来一个声音。
“谁叫我?”
外面的太姝娘一脸好奇。
“太姝,你这小师弟和老郑认识?”
“嗯,娘,小师弟和爹关系可好呢!”太姝笑嘻嘻地挽住太姝娘的手。
老人一下扒拉开她的手,看着一脸笑意的长盛,只觉怎么看都好看,一下板起脸,对太姝道:“认识什么认识,我怎么不知道老郑头有什么年轻人的朋友?你给我说清楚!”
对太姝语气严厉,她又看一眼长盛。
“婶婶,二林是我兄弟,他和老叔,应该是挖矿时候认识的。”
“挖矿的时候,我怎么……”
说着太姝娘一顿,脸色一变道:“照顾好你韩大哥!”
丢下两人,急匆匆往后堂赶去。
“嘻嘻,韩大哥,我娘再看上你了。”
有点恨铁不成钢,长盛道:“等下回去,我就让他把斗篷取了,真是活该。”
太姝笑得开心,还是道:“算了,不为难他,他的心比斗篷外的阳光暖和。”
讶异的看一眼太姝,长盛都没想到二林在太姝心里这么好。
“他是我爹救命恩人,在宗门这些年,也照顾我比较多,师兄师姐们都比我年长,就我和二林能多说些话。”
平淡的点滴里,最能积累出真感情,长
盛一下就放心了。
原来太姝早都知道了二林这些事,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姑娘,也真是好运气。
后堂。
老郑如今已经不在年轻,成了老头模样,他本不该这么老,但是心神折磨,他老得比较快。
看着眼前这缩在斗篷里的男子,他一脸疑惑道:“你谁啊?”
双手拉下帽子,二林有些白的脸上,布满笑容。
“老郑,是我啊!”
如穿越的时空的记忆,一下让老郑,把眼前这俊秀男子的脸庞,与那个小孩子重合起来。
“哈?娘的,是你小子啊?才来!”
说着就拿着手里的大木瓢追打。
“哎哎,老郑,你住手。”
“你先住手!”
老郑又哭又笑,往二林身上招呼,那是一点力都没有留,太姝娘阿刚进来就撞到这一出,看了看一脸恼火的老郑,看了看帽子都被打掉了的二林,又悄悄折回身去。
她一脸开心,已经知道这二林是何人了,今天真是好天期,仰头看一眼这和蔼的夜色,她到厨房去了。
以长盛和太姝的修为,自然知道二林挨揍挨的不轻,太姝给他倒一杯茶,长盛就这么有滋有味地喝着,太姝一直保持着笑意,听着后堂的动静。
“郑大叔这是自己学酿酒?”
听见长盛问询,太姝才道:“我爹当时心神受创,回来差不多已经半疯,我给他治疗后,好了一些,后来想着要酿酒,慢慢的,心思沉浸下来,过了两年,整个人才好了起来。”
闭着眼睛感应了一下,长盛发现这郑大叔酿酒,也不算是酿造高端酒水,是市面上常见的一种叫白花酒的烧酒,以高粱谷米为酿造原料,最后一步加入雪见草的白花跟着微微蒸蕴,让白花的香味和灵气散入酒水,自有一股清冽的芳香。
这酒水便宜,却不低端,雪见草是一种灵材,十分适合初阶修士使用,山林路边,常见。
“你再打我,我要还手了啊!”
二林实在被打得狼狈,老郑头手上没惜力,打在身上,硬是邦邦响。
听见二林说要还手,他打的更起劲了。
“你要还手了来?你长本事了来?老子酿酒等你这么多年,你今天才来?我打死你个……”
咔嚓一声,木瓢破断了半边,老丈人打女婿太用力,木瓢都看不下去了。
正抱着头的二林一愣,哈哈笑道:“你看你看,老岳父打半个儿,老天爷都不干了。”
这二林说话怎地这么不经脑壳?长盛正头疼,看见太姝一下脸红。
“哈哈,太姝,二林他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是什么样太姝还能不知道?
可这也太难为情了。
“你小子果然是打我女儿的主意,告诉你,就你这歪瓜裂枣样子,门儿都没有,滚!”
老郑头揪着二林的衣服往前一掫,二林反身伸手一带,伸脚顶住他小腿,道:“你跟我下来吧你!”
二林先倒地垫了一下,顺手把后面的老郑不轻不重往一边一推。
“嘁,就你这老胳膊老腿儿,就跟挠痒痒似的。”
吹胡子瞪眼,老郑头就要起身再打。
“嗯?”
却只见面前血书!
愣了那么一下下,老郑头拿着瓢把往外一挡,一下起身道:“你想得美?等你打得过太姝再说!”
现在的二林得意极了,其实当院门打开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得意。
以前是不敢乱想多问,怕对不起师姐,也怕对不起那郑大妹。
可谁知,这真的是!
使劲地绷住自己的想大笑的冲动,二林把血书往回一收,随意道:“我怎么可能打师姐,还是郑大妹这个名字好,一辈子都可以压着张二林。”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老郑头也是满脸的开心,闻到:“还有人?”
起身开始镇里衣衫,二林随意道:“嗯,我大哥来了!”
“那你小子在这里胡闹什么,赶紧滚出去!”老郑话语间,二林的腰上又捱了一下,不过他笑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