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师姐不能离开宗门地界，是因为我吗？」说着，长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椎穴，里面有七剑。

「也不全是，师姐就是不想出去。」

嗯？就是不想出去？这是什么理由？

以清微师姐那修为，想要出去谁还能怎么样，为什么就是

不想出去呢？

「这些事以后你会知道，还有吗？」林雪引导着，长盛只好暂时不做联想。

「师姐，其实将来，她们都会离开的吧？他们来得意外，也许，也会走得突然，对不？」

自然明白了长盛的说的她们是指谁，林雪很开心他能早早地在自己心里做好了预期，也就没有瞒他。

「绯月去幽冥界，妙音改命，因你而起，而彻底完成改命，则是因为她执掌圣德庇佑的镇妖塔，她们是妖族的人，终究要为妖族镇守，以前，祸害世间的时候有她们，现在，维护着众生，也有她们，这也是一种因果的平衡，你就是她们身份转变的引子。」

「那，白虎前辈并未答应绯月做妖族大尊，会怎样？」

「不会如何，绯月不会再以妖族的身份行事而已，就只是如此。」

心里小小的担忧得到舒缓，长盛缓缓招出七剑。七剑格式如一，色彩和道韵却各不相同，长盛眼神明亮，看着七剑。道：「道生一，一生二，师姐，这是承载了天下剑道吗？」

「天上剑道，你也承载了，嘻嘻，不过，这应该是师姐的功劳，你呀，真的是运气好。」

可不是么，长盛自己也没觉得自己的剑道天赋，比天赐独木他们高明到哪里去，师门之内更是有数不清的剑修弟子，也不知道清微师姐怎么就选择了自己，这一切或许都跟那未知的神明本源有关，但长盛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除了肩负玄门遗志，还承担着这么大的责任。

这天下剑道，天上剑道，岂是自己一个人能完全占有？

「那师姐何不选择师姐？」

他有些激动，也知道自己现在，断断没有资格承载这样的福缘。

林雪没好气道：「师弟一世都嫌累，是想累死我们吗？」

额？绝不是这个意思，长盛想起兵制阁里那些觉醒记忆的师兄师姐们，他一下就默然了下来，认真地点点头。

见他脸上突然有点忐忑内疚，林雪也未接着说他，而是反问道：「师弟觉得众生残魂与天外碎星的荒凉，与蛮荒之地的壮阔，有何不同？」

脑海中飞快泛起画面，长盛无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