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躲开司衍非空的袭击和那无处不在的剑刃，长盛同样用右手格挡之后，手臂上化出一道剑身，对着司衍非空的面部刺了过去。

「你这才是不讲武德吧，这么长？」

差点被一剑突在脸上，司衍非空一下条考，警惕地看着长盛。

「不好意思，我平日里使用的玄天剑，也要比一般长剑长出一尺，取巧了。」长盛还有余力微笑，一身进攻不停，司衍非空跳开，他就一摇身形，凭空化出七个身影，个个如一，从不同的方向攻向司

衍非空。

两人都是只用一个神魂念头比拼，任由长盛怎么变化，也不可能变化出两个念头来，见他主动分身七处削弱自身实力，递延费控不敢以为长盛会如此取道花哨弃掉实用，也是跳跃身形躲避。

可一接手，每个攻来的影子都和长盛全力的攻击一样，他只是被三个影子前后交上手，就已经被打得后退，放弃了闪避的打算。

越闪避只会越被动，还不等司衍非空做扎实防御，便被四个影子几乎不分先后高矮，踢来四腿，双手都来不及架臂格挡，身子也来不及蹲下去减少受攻击部位，就被长盛接连四脚踢飞了出去。

看着他远远翻飞到云层里，平静地长盛一下惊醒，有点懊恼道：「不好意思，收力不及。」

云团对面的司衍非空微微迟了那么一会儿才醒来，身子一晃，坦然道：「好变化，这便是神猴的变化如一之术？」

点点头，长盛正要说是，司衍非空却道：「不，这不是变化之术，你这是玄女的造化之术，若不然，单个念头，何以变化如此不相上下的攻击幻影？」

虽然攻击的时间还是有前后不同，长盛被司衍非空这一句话噎住，然后他就想起玄奇把事关她安危的一缕神魂放在了自己的识海。这既是安身，也是为自己的平日里的不断衍化修行提供助力，有一个帮助了他，却从来不提的女子。

不论是何种情况，是都不会否认，也不会对司衍非空解释，他在干脆愕然之后，点头了。

这里只有骊龙能听懂司衍非空的意思，但她神辉，这不仅是侯子的变化之术和玄奇的造化之术，长盛这一身变化，更多的是参考了清微给他的先天剑道，加上林雪给他的传道，他才能变化自如，这比司衍非空以为的变化，要高出两个层级不止。

清微无法以自身衍化变成一个真正的人，是因为她本就是天地剑道的化身，大道所化，她就是世间唯一的「剑神」，杀伤力太强，她站在玄门这一边，所以与诸神格格不入，所以剑修与众修与众不同。而她之所以会和林雪一样，对长盛传道，是因为长盛自身不仅是一个人，体内还有不死印记。甚至与长盛关系亲近的众女，都猜测着长盛会不会与魔族还有渊源，但仙界与魔界不通往来，她们也无法确认司衍圣地与妖族，能串通魔族，对长盛进行命格的拼接，长盛可以带着无面魔的面具倾听众生声音，这让她们心里有着更多的猜测和期待。

可能没有谁知道清微看见七剑剑蕴神胎的开心和激动，但林雪骊龙这样家学渊源的人，都知道这代表着神明在世间的另一种可能，这也是龙族凤族一直坚定站在玄门这一边的原因之一。

神明和凡俗，其实也并不绝对对立，虽然一方是血肉之躯，一方是大道所化，但神明成为凡俗强大道路上最强大的学习对象，哪怕是如今的修士们，功法也大多是观天地神明而来；而长盛以自身孕育而出的七剑神胎，之所以称为天命剑道，是因为他们本就是蕴含了清微的先天剑道和林雪的后天剑道，这只是时间上区分，说白了些，长盛的七剑并不属于他，而是属于这天地剑道，普及开来说，也属于天地众生。

他之所以把其中三剑赐给自己三个子女，并留下教诲，是因为他们三个孩子本就可以承载天命，他们一样不是简单的修士胎儿，紫君可以做到的事情，风行就不可以，龙青和伏业可以做到的事情，千岳和星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