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想到了那封信。
拆开信封时,她对宋如意仅有的一丝期待,以及她最后一丝天真,都随着那封信一齐化作了灰。
她嘴角勾了下,看向女人消失的方向,轻轻说:“还有那催人发.情的药,多半也是她弄的。”
这些仇,她都一笔一笔记着,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就想着过去的那些债,想着怎么朝她的仇人们讨还。
这时,姬夜出声说:“她是胭脂岛的人吗?”
“不是,”精灵说,“胭脂岛的药修不干这种龌龊事,除非她是个弃徒。”
听得这话,阮轻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决定先查一查这个女人。
*
次日,众人回了星照门,将雪岚剑交给宋如意。
宋如意拿了剑,放在一旁,启唇说道:“席长老,我听说,你不打算管少主了?”
席月生嘴角勾起,淡淡说:“他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管好自己。”
宋如意眉头微微皱着,冷不防地盯着席月生看,半响才说:“昔日星照门对你师门有恩,你师父也发过誓,师门中人都会尽心尽力辅佐星照门,席长老,你是不是也发过誓会尽心辅佐下一任掌门?”
席月生站得笔直,静静地看着宋如意,许久不曾答话。
阮轻微微错愕,看了眼席月生。
如果宋如意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当初她拜在席月生门下时,没有发过类似的誓言?
席月生依旧不说话。
宋如意嘴角扬起,笑道:“席长老,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应该知道,宴之现在最需要你,你不能撇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