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安的手重重的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茶盏跳了起来,幸好里面也没多少茶水,才没有溢出来:“季悠然,你是不是要孤把人叫过来对质?”
“太子殿下,臣妾真的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季悠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含泪看向裴洛安,“臣妾这几日一直禁足,并没有出院门,又怎么知道殿下身边的簪子不见了?况且这簪子是殿下要送给什么重要的人的吗?能不能让臣妾也知道一下。”
季悠然说着惨色道,笑容苦涩,“臣妾还从来没见殿下对女子用的簪子,这么上心过,总得让臣妾知道一声,就算是死,臣妾也应当能知道殿下的本心的吧?”
这话说的极委屈,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中挂着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缓缓的滑过白嫩的脸。
“你真的不知道?”裴洛安皱起了眉头,审视着她。
“臣妾……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这里的人,问问臣妾有没有听殿下的话,私自出去过?”季悠然拿帕子抹起了眼泪,因为太过于委屈,眼泪越擦越多,声音也不自觉的哽咽起来。
“臣妾自知之前的事情做错了,不应当和曲表妹……这几日心里总是难过,就算知道殿下心里真的另有他人……臣妾也不会胡乱的对簪子如何?”
“真的不是你?”裴洛安的神色稍缓。
“真的不是臣妾,殿下不信自去查就是。”季悠然一口咬死,绝不知道,绝对不能知道,也不敢知道。
“不是你还有谁,斜风那丫头不是你的人吗?”裴洛安反问道,目光依旧阴沉沉的锁定季悠然。
季悠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种无形的杀气让她清楚的知道,如果答错了,裴洛安绝对饶不了自己。
“殿下,斜风是太子妃的人,一直是太子妃的人,就算现在跟了臣妾,这心里也只有太子妃,殿下难道不知道吗?”季悠然大哭道,“臣妾原本是看在太子妃的份上,才收留了她,还给她开了脸,可她之后的行事,却没有顾及臣妾,这段时间,更是很少到臣妾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