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一根根的拉开,落在裴元浚的大掌中细细摩挲。
“童玉贞在辅国将军府的事情,并不能定刘向山的罪。”
“为什么?”
“童玉贞逃到边境的时候,就到了刘向山府上,只说是寻亲不遇的孤女,家道原本也是富庶的,因为父兄的离世,被亲戚霸占了,不得已到边境投亲,遇到了北疆的人,差点被掳走,幸好遇到刘向山,救下她后看她可怜,这才把她带回府。”
裴元浚道。
这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好,似乎真的就是一个意外,就算有什么,也是童玉贞隐瞒了身份,才得以在辅国将军府藏身。
如果真的追查起来,刘向山有不会有什么责任。
曲莫影沉默了,咬了咬唇,她不觉得这事意外。
又是投亲不遇,又是孤女,竟听起来有几分耳熟,似乎居心不良的人,都会以这么一个借口说事。
“那些信是二皇子奇烈和童玉贞写的,奇烈必竟在北疆事务繁忙,不可能时时过来陪童玉贞,于是就有了这些信,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凌安伯的手中。”裴元浚道。
曲莫影的身子忽然一侧:“他们两个在边境通信,为什么在京城之中的姨父会得到消息?这么远的距离,怎么看这信也到不了姨父的手中。”
如果没有这些信,爹爹说不定就不会死,眼底涩然带着恨意,只凭几份童玉贞和这位二皇子的私信,裴洛安就要致爹爹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