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放婚就是给她一封休书,将错全都堆到她头上,郁桃虽说不想留在杜家,却也不想做什么成全他人的圣母。
“行,那边和离!”杜子腾答应得很干脆。
“不”,郁桃缓缓摇头,紧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与你义绝!”
此言一出,整个明堂中的人都愣住了。杜子腾从她浅色瞳仁里映出来的自己,不知怎的便火气上头,“义绝便义绝!惠安,备车!”
“不行!”杜王氏首先反应过来了,这事若是到了外面,吃亏的肯定是杜家。
杜张氏也走了过来,柔柔地握住了郁桃的手,“桃儿,都是家事,何必要闹到外面去,让旁人看了笑话呢?”
郁桃抹了一把眼,又紧紧地握住了张老夫人的手,“娘!我做错了什么!夫君身子好了,要纳妾我也允了,怎么这妾才进门,就要将我给赶出去了?!我听说新来的青天大老爷公正得很,叫他来评评理!”
“放肆!”另一位老夫人杜钱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郁氏,你旁的不行,顶撞长辈倒是很有一套啊!来人,将她带下去关进柴房清醒清醒!”
二丫一下子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而郁桃倒也不惧,她意味深长地盯着陆姨娘的肚子,“我这人愚笨,怕是得关个一年半载才能想明白。”
郁桃和二丫被拉了下去,明堂中传出了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郑宅的柴房紧挨着大厨房,竟是比她们俩的卧房还要暖上一些,二丫骂了杜家人好久,叹了口气问她,“桃桃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是想走么?怎么还要对上老夫人们?要求咱们去求求大太太吧,她人看上去还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