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表示没在意,既然不想他被传染,那他就先回去了。
韩秋时又不乐意,“林见,别走……”
林见回头看他,好像在用不耐烦表情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韩秋时爬起来靠在床头坐着,拿起水杯抱在手里,“刚是任景?”
“嗯。”
“你要跟他走?”短短五个字,韩秋时带着巨大的心痛和万分之一的侥幸期待着一个拒绝的回应。
林见回答的却很快,好像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并不复杂,“还没想好。”
“不许走。”韩秋时别过脸去不看他,“我不会让你跟他走的。”
“你有这本事吗?”林见笑了起来。
感觉自己被看不起了。人一感冒就说不上的矫情和委屈,韩秋时眼睛里还泛着些眼泪,被林见这么一反问差点哭出来了。回答的时候也突然像小学生赌气似的:“我就是有,我就是不可能让你走的。除非……”他说到最后泄气了。
林见顺着他问:“除非什么?”
“如果你非要跟他走,我也没立场拦你啊。”刚才到现在,囤积起来的情绪加之身体不适,让韩秋时几乎在说“没立场”三个字的时候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他庆幸自己现在看着窗外,怀着侥幸心理想……林见应该看不见他的眼泪。
“我都说了还没想好,你哭什么?”林见当然看到了,他又不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