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讨论的内容基本围绕着由高等法院挑起的“全国会议”。
应当开会,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共识。既然教会和那些保守贵族对于“民主”的理解如此令人发笑,那他们当然要利用起这次机会。
然而,有关开会的形式他们再度产生分歧。
阿伦德尔伯爵主张由他们来挑选各地区的代表来组成各阶层的会议。他的地位提升了,权威也明显增加,但威廉还是立刻表示了发对,说这是“虚假的民主”,这样的会议形式没有任何意义。
“愿听上校的高见。”
“我认为应当沿用旧传统。”威廉说道。
阿伦德尔伯爵“哈”了一声,“我真惊讶,我还以为您是革新派,没想到竟是要回到老路。”
“老路并不一定是错的路。事实也许出乎各位的意料,但我恰巧对旧的封建法规和我国现行的行政机制做过比较。我得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结论:现在所有的松散和混乱,竟然都源自对旧传统的不尊重!如果我们的领主能像德国现在依旧保持的那样,对自己土地上的人民尽到责任和义务,而不是总想着在宫廷里享乐,各地区就能恢复从前的有序。”
“而传统的全国会议恰巧也是好的那一部分旧传统,是被我们不小心、也是不应该抛弃的那部分。如今我们想要国家进步,首先就要把这些不小心丢掉的好东西捡回来。”
“您应该做个学者,”伯爵和气地说道,“而不是军人。”
“伯爵大人大概忘了斯顿上校在过去的两年中打过多少胜仗,”格蕾丝突然开口,“如果不是上校和维里克将军守住边境,恐怕前几天您在那张赔款条约上签字时,就得和对方换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