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谢陟厘蓦地大叫一声,一把捞起靠在她脚边的霸道就往后退,后脚跟撞上门槛,整个人往后仰倒。
风煊是习武之人,身体反应极快。脑子还没动,人已经飞踏几步,搂住谢陟厘的腰,把她往怀里一带。
两个人结结实实地贴在了一起,中间的霸道被挤得“喵”了一声,挣下地。
霸道往下跳的时候,猫尾巴扫过风煊的鼻子。
风煊的眼睛开始酸胀,眼角开始发红,鼻子开始发痒。可是脑子不管这些,脑子只觉得手上搂着的这截腰,好细,好软。
她的脸离他好近,一层红晕从白皙细腻的肌肤底下透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像是胭脂在水里化开一般。
她的眸子温润清澈,像一面镜子似的,可以在里头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脸,双唇是一种湿润的柔红色,像清晨的芍药花瓣……
“啊嚏!”
惊天动地的喷嚏打断了风煊满脑子绮思,一来就接二连三,止也止不住。
谢陟厘低头就解了围裙,解围裙还不够,还要去解外袍。
风煊一面捂着胸口打喷嚏,一面去捉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您别碰我,我抱了猫。”谢陟厘着急问道,“您怎么样?伤口还好吗?”
风煊说不出话来,只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再解衣裳,等这一阵喷嚏过去,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似的,艰难地靠在墙上,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
谢陟厘听不清,又不敢靠近:“您说什么?”
“镜子……”风煊吃力地道,“拿镜子来……”
谢陟厘心说这难道就是皇子王孙的修养吗?都难受成这样了还要注意仪容。
不过风煊虽然难受,但气色尚可,想来伤口将养了这么多日应该已经无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