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爸爸被送到医院后,却没有跟“温成”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盛院长没回答,旁边海洋局的人脸色也微微有些变化。温浅一下子就知道了,里面有很多事情,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具体究竟是指什么,只能说当年温成出事的时候,她还太小了,才十五岁,那段时间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崩溃,
更往深里追究,她又能听得懂多少?
温浅看着距离小县城越来越近的路,小县城很小经济也很落后,只有县城欢迎远方宾客的大蓝牌子上,贴着当地特产的一种很鲜甜的鱼片。
温浅下了车,天气很晴朗,走两步就能闻到空气中充满了腥涩的远洋味道。医院真的很简朴,停车场都建在医院外靠海的别处。
往医院走的路上,能看到不少摊贩在买着包装廉价的鱼片。
只能说这些鱼片真的很鲜甜,闻着味道都会让人觉得它们应该很好吃。温浅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这种气味,但是因为太兴奋,好多事情都想不太起来。
温成的病房被安排在医院为数不多的单间房里,盛院长跟温浅说,温成没什么生命危险,那些维持生命体征的仪器也都已经撤离的差不多。
“爸爸醒了吗?”
“……两个星期前刚苏醒的。”
两个星期前……
温浅这两个星期也都躺在医院,半死不活的,怪不得盛院长没有提早跟她说。她有些脸红,想到爸爸苏醒那么重要的事情,却因为她的不自爱,消息硬是拖了两个星期才能告诉她。
盛院长摸摸温浅的脑袋,一行人上了住院部。医院的走廊很安静,只有几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见了他们客气地点点头。
白色的大门,坐落在眼前。
走到门前地板砖那一刻,温浅突然双腿一顿。她抓着书包带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就连嘴唇也在哆嗦,用牙齿紧紧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