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抬头,昆吾真人和灵妙君不知道哪里去了,就连刚刚过了几招的那人也已经走了。

不是,兄弟,看在人类一场的份儿上你带上我啊!

不然,我要怎么对抗过这些野兽……啊啊啊啊!你们别过来!

靠!

别踩老子的脸!

不要再舔了!

我要和你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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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之际,天边泛起鱼肚白,犹如一只大手拂去暗夜,被遮掩许久的白昼点点淡出,不声不响地占领天空。

森林中蟋蟀还在唧——唧——地叫个不停,早起的鸟雀翘着尾巴,从巢穴中钻出,顶着圆润光滑的身躯一蹦一跳,一边转头梳理羽毛一边时不时向森林深处看去。

那是一条植被繁茂的小径,这一个多月以来鲜少出现人迹,这会儿竟缓慢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少年发丝凌乱,乱糟糟地堆叠者,里面间或夹杂着几根动物毛发。

他的口罩险险挂在耳侧,密封条似乎都被扯坏了,露出大半张脸,眉目英俊,鼻梁高挺,只是眉眼低垂,唇线平平,泛着深深的疲惫。

往下看去,那件黑色外套更是仿佛糟了什么大罪,拉链少了三分之一,原本平整光滑的金属上竟然还有一些咬痕,胳膊处的破洞参差不齐,口袋拖了线,直接崩开,缝隙间挂着一根羽毛,下半身的裤子也没好到哪里去,膝盖处甚至整段破开,纯黑色的布料上还有不少灰白色三角梅花、鸡爪等样式的痕迹,只是和上半身比起来……裤子更像是行为艺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