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胆子也太肥了。
半阖着眼眸,叶泽生倚靠在树边,只是把神识放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没两分钟墨永宁就跑了回来,终于又有了那种小兔子的模样。
他捂住屁股,花容失色,哆哆嗦嗦在岸边站了半天。
刚刚那鳄鱼,险些把他屁股给咬了!
叶泽生就等着他软软地喊什么“前辈,帮帮我吧!”、“这种鳄鱼要怎么对付?”之类的话。他颇有种老父亲带孩子的感觉,谁不想要被撒娇呢?
可是墨永宁愣是没有喊。
他揉了揉屁股,战战兢兢地在树下找到两颗止血草,嚼碎了给自己敷上,拿出背包中自己的那本教材,翻看了两眼——上面已经密密麻麻都是他的笔记,一些是问过叶泽生的,一些是问过教官的。
然后,他又冲了回去。
叶泽生半阖的眼眸睁开了。
没五分钟,墨永宁连滚带爬回来,身上多了片血迹。
他刚刚用教官发的制式武器,一把匕首,成功从鳄鱼身上削下来一块肉。虽然他被伤得可能比鳄鱼还重一点。
叶泽生没忍住看了他两眼,眼神有点复杂。
之前人看起来还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就是个不知道求救的傻子呢?
如此反复了几次,墨永宁都快跑不动了。
秘境中灵气充足,他确实可以随用随运转,可是灵力对他身体的冲击并没有减弱很多,他只是艰难地维持住了在流失前先用上一部分这个平衡。
他趴在草丛上,脸上又是血迹又是在地上滚的泥土,脏兮兮的,眼前满是青草的视界中忽然多了双鞋。
那个身影半蹲了下来,一只手放到了他身上。
紧接着,温暖的灵力渗透进经脉,像是被施展了什么魔法,一下子舒服了不少。
好,好神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