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对睿文皇帝都没有多少信赖或仰慕,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回去的。山光远扶冻僵的信令兵到屋内的圈椅上坐,命下人将暖炉和热水取来替他取暖。
山光远回身看言昳:“你认为什么时候回去最合适?”
或许在座之中,手里牵线最多的就是言昳,她看着只像个老板似的翻着账册,谁知道她划掉的账目上,会不会有决定某个兵阀战争输赢的粮草兵武,亦或是控一地交通枢要的铁路?
言昳笑:“给自己放个假吧。到元宵如何?”
她似乎又不生他的气了,或者是大事在前,她也不在乎那些小情小意。
言昳转头问宝膺:“韶星津现在身在何处?”
宝膺:“他似乎与西安府和某位会内人士见面。那位会内人士在太原、保定、山东等地都很有名声威望。”
言昳知道他总有隐秘又准确的消息来源:“是谁?”
宝膺缓缓颔首道:“颜坊。”
言昳一怔。宝膺那表情,应该是连言昳母亲的一些事情也略知晓。
颜坊,就是言昳生母赵卉儿的初恋情人,大明知名的刑部决断清官,说他是这几十年的颜青天也不为过。
颜坊也加入了士子共进会吗?
韶星津对各路士子官员的拉拢力,真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