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真想给他腿间擂一拳,抬起手,又放下,只道:“呸,我算是看出来了,装纯你第一,实际老色胚!”
山光远轻吐出一口气:“……你都那样揉了,我还半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也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言昳哼了一声,她终于耳朵泛红,但依旧还是不肯认输的样子:“那你要怎么消下去?要不我再给你一拳?”
山光远尴尬的坐不下去,连忙起身要梳洗,言昳一直在他背后拿眼睛剐他,刚刚揉过的手都不知道该握拳好还是该放开好,只尴尬的放着。
不行。她怎么能害羞退缩,别忘了自己此行来找他,真正的目的。
他生活习惯跟军中一样迅速,叼着猪鬃竹片牙刷子,就要到屏风后换衣服,他刚打开衣柜,就瞧见言昳站在屏风另一侧的小凳上,脑袋架在屏风上沿看他:“真的不会坏?”
山光远差点把牙膏沫子吞下去,他披上件中衣,实在是有点不习惯跟言昳这样毫无距离感的生活。
他穿衣裳,努力不去看她:“……应该没坏。”
山光远知道,自己进京这一趟是要办大事的。可他在看军报或拔营的中途,忍不住会想,在京师她家里的那处小院子,不知道她有没有安排。
他早上一见她,就差点想问她“一会儿去你府上吗?”
但显然言昳是找他来谈公事的,山光远将高领暗纹中衣的衣领在喉结下并拢,系紧绳带,也把自己拨回正路来。就听言昳道:“你今日要进宫吧,忙完要不要来我这儿。……坏没坏,总要检查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