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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打基础撒种子,眼看就要结果实了,这个时候让别人去摘了果子,你们乐意吗?

这对本官肯定是没影响的,垂柳也归着本官管,可是对你们呢?

别的不说,就光是书院,你们现在走了,书院没了几个每周都能去上几节课的先生,对你们来说,也就是不去上课了,可对垂柳那些一心向学的学子们来说,没了学识渊博(乌县丞不自觉的站直了)算数精湛(梁主簿带着些“我很想骄傲但要矜持”的小表情微微抬起下巴)武艺高强(王捕头挺直脊梁)的先生,他们要少学多少东西?

所以,你们说,垂柳,是不是非去不可?

下属们略有点自傲的微微点了点头。

纪长泽继续问:州府这边的事可是你们的本职,你们该不该也做州府的事?

这一次大家点头就点的慢一点了。

但一个是本职,一个是自家辛苦种的桃子,哪个丢了都挺可惜,所以两手都抓,这个逻辑貌似没毛病。

乌县丞倒是看出来纪长泽又在套路他们,但他被套路的很爽。

可不是,他们之前在垂柳那么辛苦,打下了那么多的基础,书院当初能建立起来,他们几个耗费了多少脑细胞,掉了多少头发,大小商街决定成立的时候,方案不知道出了多少个才被纪大人选中。

这可都是心血。

现在到了要吃果子的时候,怎么能少的了他们呢。

何况他如此才华横溢满腹文墨对学生也是春风化雨,每天不用纪大人说,他就伏案出题,经过纪大人提点,三天两头就考一次试,每次去外面上体育课(纪长泽取的名)这种少上十分钟也不要紧的科目时,他也都会十分贴心的用水果跟王捕头换个十几分钟来上自己的课让学生们打牢基础。

他这么好,若是走了,学生们还不一定多难过呢。

作为一个好先生,为了学生,多做事就多做事吧。

乌县丞很是自得的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做过的丰功伟绩,闭嘴没戳穿上司。

第二日,一行人坐在不怎么颠簸的马车里,回到了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