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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创伤,就是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死在血泊中。

大约又聊了一个小时左右,很遗憾,这次谈话,是以对方情绪太过激动而告终。

沈廉一直在门口等着,门一开,他便着急地走了进去。

吴彩杏的手有些抖,眼里蓄着泪,沈廉扶着她,对着许宁意点了点头:“谢谢。”

“我其实挺抱歉的,听说你母亲脑出血住院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来麻烦你。”

听见沈廉这样说,许宁意扫了一眼旁边的吴彩杏,笑着道:“能帮助你们也是一种缘分,跟我不用客气。”

沈廉收回视线,牵着吴彩杏,低头,轻声说到:“咱们回家吧。”

吴彩杏点点头。

两人正准备走,沈廉又回过头来,看向许宁意:“你母亲是在中心医院神外科住院吧?”

“对啊。怎么了?”许宁意好奇地问到。

沈廉扶了扶眼镜儿,语气温和:“我小儿子也是神经外科的医生,叫沈之阳。”

许宁意:“哦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见过的,还总觉得那孩子长得眼熟。听说,他在专业方面也很厉害的。”

一旁的吴彩杏听见自己儿子的名字,脸上也终于绽放了笑容,夸赞道:“我儿子可是首都大学高材生,厉害着呢。”

她的神情自豪又高兴,这会儿,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苏倾沅回到学校,下午下课之后,就和几个青志协的小伙伴们约着讨论住宿的问题。

不过大家思来想去,想出了好几个点子,比如每个人买个睡袋或帐篷,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