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自己并不是学唱歌的。
要不然,下一次被众人起哄着上台的会不会就是她?
她庆幸自己所擅长的东西,那些人不会看一眼,不会成为他们取乐的工具。
但是,想一想,季行止应该也不会让她上去吧。
“怎么了?”
牧遥感觉到了腰上的力道骤然的收紧,耳边传来了他低哑的声音。
“不好听?”
耳边传来了湿热的触感,带着些许的酒气。
“没。”
牧遥回神,连忙开口。
她其实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听台上的女孩子究竟唱得怎么样,她只是不想要给那个女孩子找麻烦罢了。
突然那边发出了一个声响。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看着好像是一个服务员不小心将酒碰倒了。
那个服务员看着年纪不大,满脸通红,几近是九十度地鞠着躬,不停地道着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实在是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啊,你知道这个酒值多少钱吗?”
“你赔得起吗?”
“你看看你这个点头哈腰的样子。”
“酒撒了!”
“你眼瞎?”
服务生面对着众人的羞辱和调侃,眼中泛着泪花,哽咽着。
他没有任何的办法,这种包厢里面的人都不好惹,一不小心就会失去这份工作。
人生就是这样的,什么不分三六九等,都是放屁,人生的阶级太难改变了。
季行止坐在沙发上,看着那边的情况。
或许是那个服务员垂死挣扎的样子让他开心了,又或许是怀里的她的情绪起伏让他注意到了,而且恰巧他今天心情很好,一向是喜欢冷眼旁观的他难得一见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