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知白还是从包里掏出一把短伞,扔向了谈越。
余知白转身便走。
他撑着伞,在雨中渐渐消失。
就这样吧。他想: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有些话,当不得真。
就像救人一命,并没有给自己积德。
不然此时,谈越就不会给他猛灌下去大半瓶酒,然后大笑,“来啊,余老师,叫声给他们听听,你不是很会叫的吗?”
周围的人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余知白被灌的满身是酒,气的大吼:“谈越!”
谈越靠着椅子,看跪坐在面前的人,语气轻柔:“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学狗叫。”他凑近余知白的耳朵,“你以为是什么,叫床吗?”
余知白双眼通红,衬衫被谈越揪的扣子都掉了,露出一边的锁骨。
上头有颗精巧的十字架纹身,约莫指甲盖差不多大。
谈越瞧见,顿了半晌,然后怒不可遏,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余知白,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把那纹身洗了?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今晚的余知白没有那么多精力和谈越疯,他很累,非常累。
身心俱疲不外乎此,他无视谈越的侮辱和质问。
“让我先回家好不好,我很难受。”余知白缓缓站起来,他拿起椅子上的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