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铁笼的时候,瑞瑞觉得心中一片平静。之前的擦伤尚未痊愈,伤口还在微微的渗着血珠,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脏污凌乱的衣服,以现阶段所能达到的一个比较体面的样子,走了出去。

奴隶的买卖不过是从一个铁笼子挪到了另一个里面,然后再露天的市场上等待买主出现,瑞瑞并不忐忑,等待的时候她在心中起了个调。

她决定唱首歌。唱一首,这个人世界没人能听懂,没人能理解的歌。

唱一首,来自家乡的歌。唱一首,属于人类的歌。唱一首,反抗神明的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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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维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瑞瑞的异常。这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害怕,那看起来甚至比之前在仓库前面对无数爬虫还要强烈,同事,斯维瑟闻到了仇恨的味道。

他握住瑞瑞的手,轻轻询问对方怎么了。

人类摇了摇头。

这话要解释起来太长了,她只是看着他,轻轻地按住了自己手臂上的伤疤。握住自己的爪子缓缓一顿,斯维瑟随着她的目光,缓慢地移了过去。那条尾巴如同蓄力,极缓极缓的抬起,骨刺微张,像是愤怒的蛇。

“也许今天,要做个了断了。”瑞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