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茫然低头,瞪大了眼珠子四处搜寻。
最后还是傅承致看不下去,跨过网栏,捡起她弄断的皮筋打了个结。
转过去。
令嘉不肯。
比赛半天没开始,她刚热过的身鼻子又冻红了,伸手坚持道,你给我,我自己可以的。
傅承致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所以我想打场网球,还得等你准备到明天天亮吗?
好吧。
令嘉不愿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和他争执,导致失去明天的探视时间。
只得暂时屈服在傅地魔的魔爪下。
冷空气中,他的指腹温热,不像令嘉的手心那么冰。
随便用五指梳了两下,便扎了个紧实的高马尾,全程不到十秒钟。
令嘉摸了一下,颅顶平滑,脖颈上也没掉碎发。
她看着男人往回走的背影小声惊叹,你还会这个啊?你用从前的女朋友练习过吗?
傅承致眼角抽了一下,我以为这么简单的手艺,只要有手的人都会。
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令嘉已经竭尽全力,把能带的文具都带上了,打完浑身脱力,累得大汗淋漓。
可惜结局还是以2:3的分数,输给了傅承致。
她用网球拍撑着身体,走回场边。
佣人见状,立刻上前给她披上外套。
傅承致喝了口水,淡定看着她,累成这样,你还要去疗养院吗?
令嘉忍着呼吸,拼命把气喘匀,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