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想到还债,她就头大。
令嘉穿睡衣翘脚趴在床上,笔在本子写写划划,算来算去,债还是那么多,一点儿也没见少。
耳边又响起那天傅承致的话
债没还清之前,他们就还是朋友。
这种亏欠感夹强迫症上头,快要把她吞没,崩溃地把脸往本子里一扎,想哭。
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还完呀!
人在绝望时,就容易异想天开。
她趴了半晌,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鬼使神差翻出列表,想看看拼拼凑凑自己能不能借到这笔钱。
但翻了一会儿令嘉又把手机丢到一边,开始自暴自弃。
她的朋友圈人均是有点家底不错,但那不是一千万、两千万,是近两个亿,难不成她还能众筹找到一百个同学朋友,每人借两百万么?
酒店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在屋里呆了一整天,令嘉起床。
她胡乱扎了下头发,换件灰白色毛衣,外边儿又裹上外套围巾,戴好口罩,全副武装打算下楼找点吃的。
她出门时连镜子也没照,完全不修边幅的宅女模样。
进电梯时,本来低着头默背台词来着,感觉旁边老有人盯着自己,这才回望回去,却没料想,S市这么小,这个人就是学长肖瑜!
学长,你也住这家酒店呀?她摘下口罩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