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傅承致的礼貌,他可能犯这种低级的社交失误, 万里迢迢从英国赶回来, 在凌晨三点按响令嘉的门铃, 除非特别要紧的大事, 否则连妙想不到其他解释。
入睡前,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凌晨三点六分, 连妙和晓桐睡衣外面只胡乱套了外衣,和几个外籍保镖一起被清理到公寓门外, 受着深夜的凉风, 大眼瞪小眼。
公寓隔音做得太好,隐约能听见里头一些响动, 却听不清谈话内容。
回想刚刚和傅先生擦肩而过那一瞬,晓桐还心有余悸。尽管对方的眼神自始至终没落到过她这边,但只瞧那张高贵冷峻的侧脸以及男人周身溢出的凝重到几近能呼吸的低气压,就知道, 这大可能是一场心平气和的谈话。
她小声担忧发问,妙姐,我们把小嘉一个人留在里面没事吗?
进去就是你有事了。
回答言简意赅。
晓桐欲言止,连妙撇她一眼,放心吧,傅先生再坏,却不会对令嘉坏,对旁人再严苛,到了令嘉那儿也是宽容大度的,跟她再久些就知道了,傅先生有时候就像纸老虎、大家都怕他,但我估计令嘉是不怕的。
连妙说的错,令嘉并不害怕,也没有措手及的慌乱。
此刻,她和傅承致隔着一张茶几,相对而坐,规规矩矩并着腿,抬眸朝他看过去。
钱汇到对方账户后,她就一直在组织语言,怎么一次性了结这段关系,现在傅承致突然从伦敦飞回来,令嘉甚至还有种松口气之后,可以破罐子破摔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