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捶了他旁边的枕头一下,问他什么时候给她改名“小炸包”了?
段琛咧开嘴,一笑。
有些暗淡的屋子因为少年的笑容,顿时都生了光辉。段琛笑起来是真的好看,林墨不禁脸一红。
男生再次起身,似乎想要下床。
“哎……你干嘛!”
病号,动不得!
林墨一只手拦住他,让他别起来,要什么她给他拿。
段琛两根白生生的胳膊撑在床边,消瘦的肩胛骨在背后凸起,
一场病过后,显得他格外羸弱。
“刷牙洗脸啊……”
“你等着!”林墨推到他,还把花被子给他掖好,
“我去给你弄,你可千万别下来!免得受伤!”
段琛:“……”
林墨一蹦一跳出了门,在庭院里用压水泵压水,裹着厚重羽绒服的小身子在白茫茫的冬天里圆滚滚的。
对面东屋走出来一位披着大羽绒服的老人,手里叼着个烟斗,很是慈祥地跟林墨说着什么话。
段琛有些出神地看着这一老一小,乡下的生活是他不熟悉的,这红砖白墙撑起的房屋对他来说很陌生,
很多很多东西都已经在城市里见不到。
但,
却意外觉得安心。
段琛将身后的枕头竖起来,靠在墙上。枕头都是很老式的用荞麦皮塞入缝制,硬邦邦。他安好枕头,这才发现——
枕头后面的墙壁,贴满了一张张旧报纸。
少年眯起眼睛,来了兴致。
林墨给他打来了井水,和新买的牙刷杯子一起,端回到房间里。
一进屋,就看到段琛正仔仔细细研究着墙面上报纸里的文字。
“干嘛呢?”
她用炉子上烧的水,兑冰凉的井水。
段琛眼睛中放着光,一张张旧报纸地观摩,林墨给他递过去杯子和牙刷,他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