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脸上那直接成冰块了,怒吼声音我这儿老远关着门都能听到。”
“去哪儿了!”段琛着急地问。
大爷指了指南边的方向,
“打了个车,坐上就走了,”
“看那样子,应该是去……高铁站!”
余教授以前在国内顶尖大学当老师时,曾经管理过学校政务处,
对学生处分的轻重,再熟悉不过了。
的确,每个学校和每个学校之间的规定不同,
但有些东西,一旦涉及到人性,
往往作案者的手段都意外的相似。
“爸爸,”段琛拨通了父亲的手机。
余教授应该是还没睡,但声音听起来是结束工作后躺在床上看新闻的平静,
“这么晚,怎么突然想起来给家里打电话?”
“有些事情想要问您。”
“你说。”
“假如有一个学生在学校里犯了很严重的错误,面临红牌警告并且记入档案,很有可能还会被劝退,”
“家长想要帮她减轻处分,都会怎么样做?”
“很复杂,”余教授给旁边睡着了的妻子掖了掖被角,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你的假设中,学生的家庭是怎样的。”
“很有钱,在当地是纳税大户。”
“那一般会跟校方关系密切,”电话那头说道,“按照这个社会潜在规则,学生的父母只要给学校多送些钱,就基本能摆平。”
段琛低着头,脚下的石子被他一下子踢到夜色深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