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的太不了解初中高中生了!”当过市里三中校长好几年的大姨夫露出鄙夷的语气,对着电话道林柏,“多少孩子以前就是抄,成绩发下来老高老高,家长就觉得孩子学习真好啊肯定能考个好大学。这种小孩一路欺骗,到了高考时就会显露原型。”
“然后再找个理由,说高考发挥失常,事情也就过去了。”
“墨墨不是这种小孩……吧?”林柏有些心里发慌。
大姨夫手指敲着桌面道,
“林墨小时候就不愿意说话的,林柏不是我说你,越不愿意说话的小孩你越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最直接的一个证据——她这次考试成绩是不是跟平日里高的离谱?”
“……是。”
“那你们夫妻两人好好想想吧!”大姨夫准备挂电话,重点敲击本次通话的关键,
“不管林墨是不是抄了,事情已经定性,检查交到档案室明摆着就是暗中给你把东西放档案里,到时候往大学里邮寄也不会经你们自己的手,直接给你寄大学档案处里,人家大学管理档案的老师一看‘哎哟这学生还有过舞弊这种恶劣行为啊?’,二话不说退档!作弊这事儿本来就是给学校抹黑的,你不去给一个诚恳的态度,学校绝对会给你使绊子的……好好回去劝劝墨墨,让她低头好好认个错!”
林柏心情复杂地和刘彩商量了一晚上,放下身段去联系一中的学校领导。
一中的相关领导笑得很圆滑,
说,“这事儿已经定性,而且也没给你们孩子记入档案啊,就是写个检讨书去国旗台下念一念。怎么,你家孩子不会连国旗台下念检讨书都拉不下来脸吧?这认错态度实属不行啊……”
林氏夫妇当然不能说不对,但无论他们怎么说,学校领导的话就是没有露出一点儿蛛丝马迹,咬定林墨的处分是绝对不会被记入档案的,
就是不提检讨书的去处。
刘彩一出教务处的办公室,眼圈红着,抹眼泪说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闺女。
林柏心里也难受,胸口闷了一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