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去给林墨买了一辆墨蓝色崭新的山地车, 买车子那天,林墨看着父亲认真询问着店员车子的性能,
冷不丁就想起来, 那天在学校发生的事。
父亲为了她,差点儿给那么多没人性的畜生跪下。
拥有无数荣耀、科研成就硕果累累的A大生科院首席教授,
差点儿下跪。
林墨心仿佛被扎了般,
那个时候, 她甚至看到了母亲用仇恨的目光,剜向她。
林柏走的那天,刘彩没出来, 是林墨将父亲送到了停车库。
看着父亲又花白了的头发,林墨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努力往泪腺里收。
“墨墨,”林柏揉了揉林墨蓬着的头发,
“在家好好照顾好自己。”
“别跟……别跟你妈生气了。”
“我没有跟妈妈生气,”有些话啊,她也只敢跟父亲说了,“是妈妈不理我的,我去敲她的门,她不回我。”
“……”
“妈妈一定在怪罪我,”
“怪罪我那天在办公室太任性,不顾你们的感受,用跳楼来相逼。”
“……”
“爸爸,”林墨闭上双眼,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我我,我真的,我真的没想过那么逼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林柏叹了口气,
车窗降到底,
环抱着林墨的肩,
安慰似地一下下拍着,
“爸爸,没怪你。”
“是爸爸妈妈太懦弱了,先伤害到了你……要说对不起,也该我来说。”
林墨更难受了,
直接把小脸哭的哗啦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