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琛说过,林墨要是缺什么东西,就直接去客房里找,反正他房间的东西,基本上都搬到了客房里。
林墨悄悄推开门,
踩着拖鞋,往客房方向走。
路过通往一楼的楼梯口,
昏暗的光,
微微泛潮的空气,
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这些日子,实在是麻烦余教授了。”
“……”
“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医院,打算明天就带着墨墨去看看医生……”
“……”
“真的真的不用啦,也是实在是最近太麻烦余教授,孩子不省心,打扰到您和您的家人……”
……
林墨的脚后跟,往后退了一步,
大了一号的拖鞋,因为与地板摩擦,
发出刺耳而又清脆的一声。
嘎吱——
哐当!
身后的花瓶摆设,
不小心被小腿撞到。
瓶子摇身摔到了地上。
“……”
“林墨?”
余教授走到一楼楼梯口处,往上看,
恰好与摆正了花瓶的林墨对视。
林墨:“……”
林柏沉默地坐在余家的沙发上,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沙发另一端。
些许时日不见,
父亲的头发都白了一圈,
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疲倦。
母亲也没精心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