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不会想起,曾几何时,自己也曾经有过想要一路摸到黑就算猝死在试验台上也要搞科研的执着;
会不会想起,年少时好想当个音乐人绘画家,每天沉醉在吉他贝斯架子鼓的声音里,握着素描笔坐在半山腰下将远处天边迷人的风采跃入画纸中;
会不会想起,也曾经是年少轻狂,好想做一个追逐太阳的人,用这一生踏遍祖国山河?
……
想又有什么用?
都已经这样了,年近三十娃娃都四五岁的人了,看着旁边熟睡的小孩,
默默抹着眼泪,将二胎计划考虑在近些年的日程范围,
反正在编怀孕,又不会被辞退。
这种时候,心底里洋溢出来的那点儿对父母安排好人生的恨,
又都灰飞烟灭。
一辈子,就这样了。
这些小孩,
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怜,
因为他们连恨的点,
都抓不住。
……
林墨吼完那一句,整个人双目赤红地站在楼梯口。
刘彩和林柏都愣了,
甚至忘记了哭,
张着嘴,半天,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墨到底还是保留了一丝对父母的心疼,不过也有些害怕在里面,毕竟她就是那种最典型的“从小被父母用全部的爱来养大、父母一切都是为了她将来的好、要是跟父母对着干那就是太不孝”的孩子。
所以她这些年也没能像这样,对父母吼这些心里话。
吼出来一句,父母露出痛苦的表情,
下面的话,就都一下子烂回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