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林柏和刘彩会在医院里迎合地点头,对着外人保持着面子地说着“是的是的医生说的都对。”
然后回到家,
冷着脸,
指着林墨说——
“一点儿都没抗压能力!都高三了还来这一套!”
“哪个学生高三没有压力啊!怎么成天就你事儿多!”
“我们让你学习,难道就是错了吗?!为了你好,就是错了吗!”
……
是的,如果今天她跟着父母回家了,
后面的日子,就是这样过。
重复着对自己的否定,对自己的行动的怀疑,最终最终,全部化作为她对不起父母的一片苦心,
林墨都不用猜测会不会有其他的、不太一样的可能性。
“疼!!!”
林墨在拉扯之余,扭着头看向全然找不到突破点插手的余长安,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绝望地大喊道,
“余叔叔——救救我——!”
“求您了!!!”
她已经,
真的不知道,
该去求谁了。
但是,
她真的、好像在这一刻,
能有人拉她一把,
将她从那个烂成泥的道路上,
拽出来!
余教授本来都不知道该怎样插手这一家在S省再常见不过的家庭的纠纷,他见过太多太多,知道自己就算插手了,
也无济于事。
违背人类教育初衷的举动,
作为教育者却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