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直接过去跟牛大叔一起上工,反正田嘉志肯定不会让牛大娘占便宜的,田野对这个深有体会。
都走出去老远了,还听到牛大娘绕着几根黄瓜说话呢,田嘉志该怎么回话怎么回话,黄瓜始终没到牛大娘的手里。
田野都佩服田嘉志这分本事,当初两人定亲的时候,这人还个闷不吭声的主呢,这才跟着田小武出去倒腾猪槽子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连牛大娘都能应付了。
同田野一路走的牛大叔,深知老妻那点品性,跟在田野身边一阵的局促:“丫头,这朱家二小子越发的出息了。”
田野知道田小武同田嘉志两人做的事情虽然隐蔽,可村里人都知道。
之所以没人开口攻歼,还是沾了田小武这个上岗村衙内的光了。
最重要的是村里人不知道底细,没觉得他们能挣什么大钱,不然哪有现在的消停日子呀。
可牛大叔同朱家肯定是多少知道那么点的,不然隔壁朱大娘也不会对田嘉志越来越冷淡,任谁知道自家儿子外面挣钱,结果家里一毛钱都没有看到心里也不舒服。
要不是朱大娘跟田嘉志闹得僵,没有立场,怕是早就跟田嘉志要钱了。
不过让田野看着,这事早晚而已。
没钱让人挠头,有钱一样让人挠头。好赖三人配合的不错,田小武田嘉志两人起早爬半夜的赶工,眼看着猪槽子这活,就快结束了。
田野不吭声,牛大叔他们都习惯了,这丫头话少,再说了,说道朱家二小子,丫头肯定也不好意思了。
好在两人走远了,听不见那边的对话了,牛大叔自在多了。
田野想摊上这么婆娘牛大叔也是没法办。
没有了,牛大娘的干扰,牛大叔才看出来田野跟平时不太一样,刚好走到村口,出去上工的人都在这边结伴一块走。
牛大叔:“丫头,你这头发今儿看着不太一样呀,利索多了。”
田野笑的有点腼腆:“嗯,老二让我这么整的。”
边上同辈的人起哄就笑开了。这里面虽然有调侃,可善意的多。
这就是有家族依靠,跟没家族依靠的区别,别看田嘉志招赘他们家的,可就这么一个屁大的孩子给自己顶门立户,在村里,田野就是不一样的身份。
朱大娘连面上那点情分都不愿意同儿子维持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现在这样的。
那时候她真的就是随口说说,可现在明显不是,她是真的觉得二儿子生分了。她亲近不起来。
朱铁柱:“你个女人在家里,洗洗衣物委屈你了。”
朱大娘甩开门就进了东屋。
朱铁柱:“老二呀,见天的在别人家吃饭不合适,明天记得到时候回家吃饭,你妈家里外面的不容易,没空出去找你们兄弟回来吃饭,记得到时候自己回来。”
田嘉志想说他都在外面吃半个月了,现在才想起来不好,不觉得晚吗?
要不是有田野家那边,是不是他的饿死外面呀。一句话没说就进屋睡觉去了。
睡着的时候还想着,田野说的真的很正确,摔打没劲了,回家就睡,天大的烦恼都没有精力想。
第二天田野早晨起来洗脸的时候,看着水盆里面的自己,在涂抹草籽粉米汤的时候,就有点下不去手,这眉眼多好看呀。
叹口气刷刷几下子就把自己给抹好了,权当是防蚊虫了。
六月天,到处都是苍蝇蚊子,烦不胜烦,田野最想改造的就是家里的厕所,原本的时候,怕大队长发现端倪,没有指望,她也就不想了。
有田嘉志田小武两人之后,田野心思就活络了。
回头一定要找机会带两人去城里的厕所看看,到时候要改厕所也有个说辞。
田嘉志过来的时候,田野正在纠结头发要不要摸两把米浆水呢。
一时不注意,进来的田嘉志就看到田野抹脸的米浆水了:“你,你,你就用它洗脸呀。”
难怪把脸洗成那样。
田野脸色不太好看,斜了一眼田嘉志:“昨天晚上摔的还好吧。”
田嘉志默默的不开口了,纠结的看了一眼米浆盆:“真的管用。”
田野:“祖传的法子,不许说出去知道不。”
田嘉志桃花眼看向田野,你家连着祖宗就你一人,你怎么说怎么是吧。不过在田嘉志的瞪视下,头发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