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妇女孩子的收拾秋天的尾巴,大多数都老爷们跟着大队出工修道了。
也有藏奸耍滑的,家里老爷们出去干活,让女人跟着出工修道。
便宜是占了,不过在村里名声臭了,太不实在了,干的不是人事。
修路是大伙的事,谁心里没点数呀。没看到孩子们放学之后,都跟着路边捡石头呢吗。
田野以为修路以后就是水泥路或者柏油路了呢,那真是大错特错了,修路也不过是扩宽,平整而已,跟她想的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你要是从上岗村骑车子去公社,保准一嘴巴泥,一身的尘土。
田野干活不偷懒,不耍滑,谁都看得出来,田野别看是女人,顶的上好几个大老爷们干活呢。
而且绝对是主力,哪扩宽的时候遇上困难了,哪就有田野。
在没有现代化工具的时代,光用撬杠,钳子,铁锤,田野这身力气那就更吊车起一个作用。
牛大娘跟王寡妇没事的时候,就给田野收豆子了。种的晚,收的也晚,还好没糟践东西,都长成了。
晚上收工的时候,田野跑趟山上,就能把牛大娘跟王寡妇割的豆子,一趟背回家。
田野的辛苦大伙都看在眼里,所以田野比大伙多挣那几个钱,也没人说啥了,你干不来呀。
换谁能干一天活了,还跑山上一趟背豆子。
别说女人,男人都没这份精力。
田野家光豆子就打了两千多斤,田野都不知道公社有没有收购这个的。倒腾出去也是个问题。
到过年六月,卖不出去,就该长豆虫了。粮食多了也发愁。
田野都在想了,难道要找几个人见天的做豆腐,然后往外倒腾豆腐干。挣钱是挣钱,太操心了。
朱会计:“丫头那钱,都没到家,都还账了。”
朱会计媳妇:“啊,那么多呢,散财童子呀,别是真跟咱们村里人说的是,败家吧。”
朱会计:“瞎说,没看到人家山头那么多粮食呢吗,那才是纯收入呢,连种子化肥钱都扣除去了。”
朱会计媳妇:“哎,丫头这一年都长在山上了,人家能存下钱不冤枉,就没想到人家一个丫头这么能气,这么能吃苦。田野一个人干活,顶的上四五个大老爷们呢。”
朱会计又闭嘴了,他好像不光见识跟不上,连心胸都跟婆娘差点。
田野是第一个去公社卖粮食的,最后一个垫底的也是她。谁让她家山坡地比别人多呢。
等家家户户都把粮食换成个钱之后,差不多的人家都给田野帮忙去了,包括数落田野小气,不借场面的那些人家,所以村里妇女的嘴巴,听听就好,真的不用走心。
这不是大面上还是那样。当然了大家心里都有数,有了田野家的脱粒机,他们才能腾出来功夫,早早的把粮食换成钱。
田野家山坡地卖的粮食比一等地还出息呢。不过田野从来没往外说过。
牛大叔他们也就是心中多少有点谱不知道具体的钱数。
朱会计心里有本帐,不过也是心中有数的,想到田嘉志都在外面当兵了,田野早晚得走,在上岗村可没人比他家承包的地树多。
朱会计想到自己要成上岗村的首富,心里还隐隐有点不淡定。得意居多。
进入十月,大伙都把粮食换成钱了时候,田野就看到村里多了两辆自行车。
还有人请木匠给家里打家具的,好吗,合着就她低调,有钱不敢往外露,别人家都恨不得告诉别人,我家有钱了呢。这个嘚瑟呀。
光给儿子张罗媳妇的就好几户人家。准备过年盖房子的更多。田野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小心了。
田大队长这时候出来说话了,要开大会。
这可是自从集体解散之后,第一次开大会呢,大伙开始紧张了,不是又要把地树收回去吧。
这日子可才看到点起色呢。听说别的村都在分地树呢。都是因为眼馋他们上岗村这边富裕了。
田大队长:“让大活过来开会,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承包了村里土地的人家,今年的收成都不错,摊销款交了之后,给大队的那部分钱,都到账上了,我来跟大伙说说这些钱是分了还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