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乎乎的提着东西上楼,晕乎乎的推开寝室门。
当看见容杼不知何时醒来,微弓着背坐在床上,似乎不太舒服,眉头皱起,曲指捏着眉心。
她这股晕乎劲儿才终于终止。
白溪忙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给她按摩:“熬夜的滋味不好受吧?”
对于当代年轻人来说,在零点前都不算是熬夜,白溪就是典型例子。可容杼不是,她以往最多熬到零点,以此判断,说容杼没熬过夜也没多大错。
容杼眼皮也不抬,稍稍缓解疲劳后,掀起被子下床来。
白溪看着她晃晃悠悠往阳台走,说:“洗漱完来吃早……不,午餐。”
容杼停下看她。
白溪当着她的面把那包吃的打开,很多,从米饭到菜,到水果,应有尽有。菜还是荤素搭配。
容杼:“你买的?”
白溪:“哪能啊,馆长给你买的。他送到女生宿舍下,我正好碰见,就给带上来了。”
说到这里,白溪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拉了条椅子杵在容杼面前。
看她这会审的架势,容杼挑起一边眉毛,就听白溪说:“坦白从宽,你和馆长什么时候背着我勾搭上的?”
以柏予的身份地位,屈尊给一个后辈送吃送喝,还知道容杼的作息,说他们俩没点特殊关系,都没人信。
“你们在交往?”
容杼:“……”什么叫背着你?
白溪一下子正中死穴,她竟有些辩驳不了,毕竟柏予明确跟她表白了。
容杼撇过头,耳朵却红了:“什么勾搭,我们是正常交流,瞎说什么呢。”
白溪:“……”那你心虚什么?
白溪很想深入“会审”,只是容杼不给她机会,抓起漱口杯去了阳台。
女生宿舍一层楼分两侧。
外侧面朝女生宿舍大门,能看到政法大学部分教学楼。里侧则阳台朝女生宿舍后楼,楼下是条主干道,和另外一栋女生宿舍隔道相对。
容杼的寝室是属于里侧,容杼口中含着水,刷牙刷到一半,往寝室门外的方向看了眼。
白溪正好抓见,说:“别看了,你家馆长送完东西就走了。”
容杼僵着脖子转回头。
这个时间点,算早餐太晚,算午餐,又稍显早。姑且当做午餐吧。
漱完口,容杼把吃的打开,眼角瞥见白溪目不转睛盯着她……的手,她下意识把吃的往自己面前挪了挪,手往桌上一拍,拿起手机。
白溪:“干嘛呢?”
容杼:“点外卖。”
说着,故意似的,夹着菜在白溪嘴边晃,在白溪张口要吃时,缩回筷子,送进自己嘴里。
容杼:“别看我,你的外卖大概二十分钟就到。”
白溪:“……”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