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凡真的开始打电话,趴在桌上开始说话,什么“老婆救救我我喝多了”“老婆我要坐路虎,你开车来”……徐以青一个人自己倒了一杯,晃了晃头,看杯子都有点困难。
“老婆 ……”徐以青愣愣说,“我叫陶函老婆他会不会杀了我……”
……
陶函打了个喷嚏,背后的人被震得一激灵,忽然抬起头来。
“要吐吱声,不许吐我身上,否则你死定了。”陶函说。
“我不……不想……”陈珏轻声说。
陶函背着他走了一段路,两人沉默了一会,陈珏打了个嗝。过了一会,陶函感觉到有液体滴坐他的裸露在外的脖子上。
“哭什么。”陶函说,“不会喝就少喝点,那群人都什么人,一个个看你长得好都对你图谋不轨的。”
“嗯。”陈珏又打了个嗝,“陶老师,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陶函背得有点累,微微停留了一会喘气。
一条街上大大小小的酒吧,在雪夜里依然灯火通明,陶函觉得脖子后面被陈珏不断流下来的眼泪弄得有点冷。
“我真的好喜欢他。”陈珏在陶函背上闷声道,“他要和系花交往了,我不想这么下去。但我考经济管理也是为了和他一个大学一个学院,我好不甘心……”
“他知道吗?”陶函问。
“不知道。”陈珏说。
“其实你挺明显的。”陶函叹气,“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应该对他有意思。”
“……这么明显吗。”陈珏轻声说,“对不起陶老师,我下次再也不喝了……嗝。”
“忘记一个人没必要用喝酒惩罚自己的,更没必要想着找别人代替。”陶函看着前方,“我以前也跟你那么傻过,后来觉得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谁能和你感同身受呢,你自己要先对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