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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罚。”徐以青慢慢地、一字一顿说。

“怎么罚?”陶函微微张嘴,还能看见他一点点舌头。

徐以青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空气中都是甜腻的味道,让人不知所措,陶函脚勾着床单,把床单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褶子,下方的被单露出来了,他后脚跟一搓又搓了回去。

床尾的床单以及乱得不成模样,枕头被他五指捏在手中,下陷出了褶皱。

所有的声音都归于平静,闷声在了枕头之中。

“陶老师。”徐以青笑着用牙磨下唇,声音又磁性又撩人。

“不要这么叫我!”陶函用手挡着眼睛。

“感觉你很喜欢。”徐以青说,“陶老师,这么叫你你不喜欢吗?”

喜欢,特别喜欢。

陶函只是觉得有点无法宣之于口。

四点的时候,徐以青照旧起床,陶函又迷迷糊糊的和他道别。

那是徐以青接下去新的征程。

陶函自然也有自己的事情,在和徐以青这段时间,他总觉得有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这种感觉大概是从意大利之行开始的,或者更早。

他觉得自己真正看见了徐以青的样子,帅气的迷人的,美丽易碎的,温柔强大的,站在舞台上的绝对王者,像把那个在生活中的他一分为二了。

所以当一切光怪陆离的景象散去,他捧着保温杯站在教室里,看见下面一群看着他的学生,他由衷地觉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