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找到了我所追求的幸福。
没有这样的事。
那些曾经以为的幸福,不过是虚幻的假象,他承认总有人会拥有,但至少他身上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十一点多,电影结束,蒋息想着趁着楼上没开始吵架,赶快去睡觉。
他简单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尾巴已经睡了,轻手轻脚地关了客厅的灯,回了卧室。
手机插在床头的桌子上充电,他头发都没吹干,倚在床上拿过手机准备看看有没有人找过他。
这几年来,蒋息的交际圈越来越窄,通讯录没有存任何一个号码,通话记录除了垃圾推销就只有秦颂跟佟野。
哦对,还有上个月裴崇远打来的一通。
微信没几个好友,店里进货之类的事情都交给了秦颂,什么都不用他联系。
蒋息有时候觉得自己这老板当得挺不称职,但秦颂说:“息哥,你可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我可能现在还在天桥底下卖艺呢。”
说是天桥底下卖艺有些夸张了。
他们俩认识,是2012的夏天,刚大学毕业的蒋息走路去医院看孔寻,在某条路的地下通道看见了站在那儿弹吉他卖唱的秦颂。
当时秦颂唱的是李宗盛那首《给自己的歌》。
爱恋不过是一场高烧,思念是紧跟着的好不了的咳。
蒋息站在那里听得出了神,倒不是因为秦颂唱得多好,而是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他跟着歌回溯过去几年的自己。
那天他从医院回去的时候,特意原路返回,天已经黑了,秦颂还在那个地下通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