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不是骗子,嗯?这你怎么解释。”
“跟你说不清楚,仍叔是我很重要的人。”见杜柏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反应,姬宣静泄气地低下了头。
“先不管这个,你说把钱都捐给了桃花山福利院,口说无凭,你有证据吗?”
“你可以去银行查。”不知道怎么了,刚刚还一脸笑容的姬宣静仿佛突然开始耍小脾气一般,鼓起脸不理会杜柏。
“我当然会去查,只不过在查之前,你不能离开。”
“那我去哪里!”姬宣静扯着脖子跟杜柏杠上。
“这里。今天,我在这里看着你。”杜柏一看就是在警局里住惯了的。他走出审讯室,把大衣一脱就挂在门边的衣架上,又从办公室的沙发下面抱出了一床被子褥子,铺在沙发上就躺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明明今天因为那个案子而烦躁,可是经过这个小骗子这么一闹,他的心似乎是静下来了。
本来杜柏没打算虐待那个小骗子的,顶多就是吓吓他,可没想到,就是这么精神一放松,他居然直接睡了过去,而且睡得十分深。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火光冲天的桃花寺。火焰摇曳之中,他沿着山路不受控制地一直向上走着,直到桃花寺的大门。他看见一个人站在桃花寺门前,看不清容貌,只能看见一双被火光映照得发亮的眼睛。
“喂!喂!”听见外面的动静渐渐消失,姬宣静急了。这个杜柏不会真打算把他就这么铐在这里铐一晚上吧。
可是他叫了许久,外面都没传来一丝声响,也没有人过来给他解开手铐。
姬宣静叹了一口气,突然手腕上红光一闪,手铐竟然是已经自己脱落!
“平浓,看在你投胎忘记一切的份上,孤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姬宣静脸上却是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他哼哼唧唧地躺在审讯室冰凉的地上:“穆公都没这么对过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我睡地板,还把我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