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打算如何?”春分往前一步问道。
“我那个好哥哥,怕还不晓得这事呢。”把云妡笑了笑,一如平常端庄典雅。
“姑娘的意思是……”春分明了。
“你晓得我的意思,去做吧。”把云妡拍了拍手,又拿起扔下的笔。
“是。”春分拉着还欲发问的谷雨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
今朝是年三十。
钱姨娘提早几日,便叫谷莠子备了喜钱、对联及大红灯笼回来,另还有些红纸留着剪窗花。
另有一本老黄历。
老黄历是从前她才嫁给把言欢之时,把言欢每年都要买的。
后来做了姨娘,把言欢买的她也瞧不着了,便每年自个儿买一本,闲着无事之时翻着看看。
云娇自回来每年都翻着看,倒也是一年比一年懂得多,也晓得哪些日子是所谓的黄道吉日。
今朝太阳好,她叫蒹葭搬了把椅子,便坐在廊下翻看着那本老黄历,她很好奇上头的许多符咒。
如“小儿收惊符”,“催产符”,“夫妻和合符”……足足十几种,不一而足,就是不晓得可有作用。
谷莠子同一众婢女忙碌着张贴喜钱,对联。
年三十是一年最后一日,大渊朝家家户户都忙着辞旧岁,迎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