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追问,反倒瞧着六丫头。
把云姌是连燕茹最小的姑娘,自幼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平日里有些小任性,但把言欢觉着她人品是不得甚的大问题的。
这事,倒不像是她做的。
他开口道:“连连,你来说,可是你欺负你五姊姊了?将她的新衣裳抢走了?”
“我才不曾呢!”把云姌一听,顿时急了:“我有的是衣裳,要她的衣裳做甚的。”
“那她衣裳哪去了?”把言欢笑问她。
“还不是四姊姊……”她一时情急,便说了出来。
“连连!”连燕茹忽然唤了她一声。
把云姌好似想起甚的来,忙捂住自个儿的唇,瞧了瞧连燕茹道:“父亲,你别问我,我甚的不晓得。”
她其实早已瞧不惯四姊姊如此行径,本来她们身为嫡女,母亲掌管着家中钱财,她们姊妹三个,衣裳多的是,穿都穿不完。
做甚还要去抢把云妙的?那又不是甚的好衣裳。
可四姊姊偏要抢,母亲又护短,她也没得法子。
怎么说四姊姊也是她是亲姊姊,她总不好胳膊肘往外拐,去帮着五姊姊吧?
“又是这个老四!”把言欢闻弦知音,只听把云姌提了一嘴,便晓得这事跟把云姝脱不开干系。
他心中其实也早猜到了。
既不是把云姌,把云妡的品行也不得这般做。
他生的这些个丫头,能做出这般事来的,也只有这个四丫头。